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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0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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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05

過去的預言已經沒有用了,凡是有關末日的預言全都沒有實現,或許這個世界根本不會有末日的存在。需要解決的只是生命之間的矛盾,只要情延續,生命就不會滅絕,如果這個世界沒有一絲情了,生命就會走向滅絕。當情消失的時候,是這個世界對生命真正判處死刑的時候。

至於2035年的末日是否會存在,還是一個有待考證的問題。但如果世界仍如過去一樣存在亂象,末日隨時都會來。

當天與地交融,氣與土交匯,新生命誕生。新生命都有一個共同的特質,那就是這些新生命都有情,有了情就代表有了愛,有了愛就相當於擁有了心。有了心,就有了來到世上的資格。這個世界是愛的世界,這是愛的世界,世界上有許多由愛所產生的規則,因為情,因為愛,而誕生了一條條精神世界的規則。

但是,當規則沒有真正運用好,它就是混亂的。而輪回,也是因為“情”而出現的世界規則,輪回出現,是為了生生不息,它持續運轉,它的本質是因為愛而出現。為了守護愛,為了誕生許多愛。但是由於越來越多情感的介入,這條規則已經變得混亂,它不再是為了維持大愛,而是把每個靈魂困在這個世界。輪回本是為愛而生生不息,卻讓許多靈魂受困其中。一世一世,累積一世又一世,規則不變,制度不變,生命的形狀千奇百怪,愛從正面變為負面,一世又一世,累積不少罪惡。

只要思想一直是錯誤的,許多生命永遠都會受困在這個規則之中,只要人們的思想是錯誤的,就會在無形中,讓精神世界中誕生一條又一條錯誤的世界規則。

在這個錯誤的規則之中,禍事層出不斷,持續的悲傷和痛苦蔓延,生命永遠受困於這個世界之中。每個愛在制度和規則的惡意和蠶食之下,扭曲變形,由情而誕生的規則一個接一個的成了囚牢,最終也害了我們。

生命本質就是愛,天與地交融,誕生了生命。而每個生命的共同特質都是擁有愛,這是天與地賜予生命的祝福。正是因為天地有了愛,所以生命的特質才是愛。

如果當死物一般的世界擁有了愛,就會有新生命誕生。就如同氣呵護著土,天愛護著地,因為這個世界有了愛,所以生命就誕生了。如果沒有愛,就不會有生命。在這偌大的宇宙之中,氣守護著地,正是因為氣愛著地。如果沒有愛,空間只是空間,不會有任何生命。

氣沒有離開地球,是因為他愛著地,因為他的愛,所以才會有生命的誕生。

我翻著書,腦中時而清明,時而混沌,我不知道這種狀態還要持續多久,我還有三年才結束這一場大運。上個星期買的幾張符咒對運勢起到了一定的幫助,可是沒幾天又失效了,我變成這樣果真是運氣在作祟。

如果我有錢就好了,我總會為錢而犯愁,沒錢的時候,運氣總會跌入谷底。有錢的話,我的腦子就不會這麽混亂了。我又開始看著窗外發呆,過去的記憶又悄然浮現,腦中的畫面與現實畫面重疊。

這個社會上的潛規則好像就是——

許多人認為,知識可以獲得金錢,於是當前的教育模式越來越亂套,金錢的能量滲入教育體質中。教育制度越來越亂套,已經與最原始的“教育”脫離了軌道,教育不再是教育。

而“責任”也成了一種負擔,商人的階級思維運用到了整個社會中。不管是什麽,都向“錢”看齊,不管哪一個階層的人,都是為了錢,但其實最有錢的人還是商人自己。關於商人和政人一起破壞水資源的事情,說得再嚴重一點,影響到了所有人的氣運。

不知道該怎麽解釋,“商”之一字破壞很大,利益沖突很大,凡是不屬於自己的,都想用錢買回來,因為什麽都沒有,只有錢,所以只好用錢破壞規則。那如果沒錢呢,就會破壞規則獲取錢財。這就是金錢的能量,很容易讓愛的能量失衡。只要金錢的能量重,利益心就重,如果不能控制利益心,一旦產生了利益心就會有很多不公平的事情出現。

所以很多人對錢產生了渴望,因為錢可以換來很多東西。

比如鴉片戰爭啊什麽什麽的,因為這個字本身就和“利益”掛鉤,小商沒什麽,金錢的力量沒那麽明顯。大商會把所有負面性通通爆發出來,雖然大商能帶來許多正面效應,但我們也要不得不去規避它的負面性。

而為什麽教育出現問題了呢,如果知識越多麻煩越多,現在世界還沒進化到知識爆發的地步,科技沒有遙遙領先。相當於世界現在只到2.0版本,如果世界進化,因為知識多嘛,世界可以進化任何版本。如果一旦知識爆發,什麽生化危機,什麽喪屍爆發,什麽機器人屠殺人類,都很有可能會發生。這東西不是小說,是一定會發生的。這都是知識所帶來的負面性,因為人知道的多了,就會幹出很多想幹的事情。如果那種災難爆發了,就算是神來了也救不了世。

知識越多,聰明人越多,聰明人越多,心越亂,規則越亂。但最主要的原因還在於思想亂了。

明明很多事情可以簡單化,就是因為“金錢”的能量太重了,所以很多事越來越覆雜,導致普通人壓力越來越大,很多人來到這個世界上都不快樂。因為許多事物的本質變了,很多事物都已經失去了意義。

事物都有自己的本質,但現在所有事物的本質都是錢,現代社會說白了就像商業社會。所有一字在於“錢”,所有一切都已經偏離了最初的軌道。

這個世界從來都不是現實世界,是制度導致了社會規則的變化。人喜歡用“現實”去定義這個世界,這樣定義只會固步自封,思想永遠受困於制度所帶來的“現實”之中。現實是最大的謊言,蒙蔽一切的可能性與未知性。這個世界擁有無限可能性,但是都被“現實”所賦予的思想牢籠禁錮住了。人所認為的現實世界,是什麽樣的?每個人所看到的世界,都是他們的思想所賦予給這個世界的東西。

我不太喜歡現實世界,因為它顯得虛假,它很空洞乏味,如一個銹跡斑斑的鐵械支架,人人將肉眼可見的事物填滿這個支架中。明明思想賦予了無數可能性,卻受困於“現實”的牢籠中。冰冷的現實、殘酷的現實、毫無人情味的現實和弱肉強食的現實,世人給現實的定義太深,有的時候,沈浸在現實中太久了,靈魂也開始變得麻木疲憊,這個世界從來都不是用“現實”去定義的。

這個世界從來都是多元化,多樣性的。所以才會有這麽多不同的宗教文化,因為思想不同,思想所帶來的文化不同,思想帶來的物質不同,思想所帶來的衍生物不同。

當下的任何一個文化、宗教、政治、軍事……都是由思想演變而來,總的來說,這就是一個思想的世界,所有起源點都是思想,這個世界從來不是用“物質”和“現實”去定義,也不需要用物質和現實束縛我們的思想空間。

當下的任何一項東西都用金錢來衡量,人們覺得這個世界越來越辛苦。而個人和家庭所帶來的責任感已經失去了最原本的意義,責任源自於內心的道德力量,這些由幸福感所產生的道德力量逐漸成為每個人的負擔,負擔過重,導致人們逐漸對愛和家失去了興趣,因為這需要的實在是太多了。

繁華的街道人來人往,一家人攜手在橋上行走,一對一對的小情侶走過,世界之大,我和二姐姐穿梭人群之中,如兩位在世間相依為命的流浪者。

此時的我忘了還有家的存在,我緊跟著她的腳步,將遠在三十公裏之外的家忘的一幹二凈。一個接著一個穿著時髦的人走過我的身旁。我的衣著在這裏顯得格格不入,湖面倒映著我灰頭土臉的模樣。

一瞬的自卑感壓低了我的頭,灌入腦子深處的貧窮拉扯著我的思緒。每個路人看著都很耀眼,世界的分界線劃分明顯,在進入青春期之後,大多數人會在意自己的衣著打扮,大多數人會攀比誰的衣著最時髦。

她從衣兜裏掏出兩張紅鈔,不斷詢問著我,是否要去買東西吃。我搖頭拒絕,我怕她的錢不夠。

她帶著我在錦鯉池呆了一會兒,我還沒欣賞夠,她就開始帶著我到處走,地燈的光把樹葉照的五顏六色,我覺得美的事物,她覺得醜,她在我面前張口閉口,就開始談這些事物是用多少錢堆積起來的。

我不知道她怎麽會變成這樣,她逐漸變得暴躁,她不允許我反駁她,也不允許我改變她的價值觀。因我見什麽東西都覺得稀奇,她開始貶低我,覺得帶著我丟臉,她總會因為我的做法無故發火。

跟她待在一起我覺得十分憋屈,可是如今的我只能跟著她,我身無分文,我不知道離開她之後要去哪兒,也不知道她要帶著我去哪兒。

夜裏大霧四起,冷意襲來,她從朋友家拿到以前的舊衣服,帶著我去公共廁所。她把毛衣換上,把身上脫下的紅毛衣塞給了我,要求我必須換上。我們隔著廁所隔板換衣服,出來時,我的頭發炸成一團,整個人都變了樣。

這夜我們游走街頭,遇到7、8個喝醉酒的男人,他們長長的影子向我們的方向逼近,她趕緊拉著我躲到附近的墻後,她對我兇巴巴的說:“你怎麽走這麽慢吞吞的!以後遇到這些精神病,離他們遠點!別跟個傻子一樣的從他們身邊走過!”

我:“他們是誰?”

二姐姐:“我哪知道!這裏亂的很!什麽人都有!你以為這裏安全的很?!我跟你說!這裏到處都是抽煙喝酒打架的!搞不好他看你不爽還會拿刀砍你!”

我瞪大眼,吃驚道:“這麽危險?”

二姐姐:“不然你以為!跟個傻瓜一樣!下次見到這種人!能走多遠走多遠!”

我:“哦……”

這夜她帶著我到處走,街邊的小吃攤都已經收攤了,塑料袋飄向空中,輕輕飄,輕輕飄,在空中如只翩翩起舞的白蝴蝶,在黑暗中顯得孤獨落寞。被留在街道中的垃圾被風吹來吹去,像是也和我一樣怕冷,它們聚成一堆瑟瑟發抖。街上冷冷清清,疲憊困倦的人們都回到了安全溫暖的家中。

我雙腿走酸了,渾身發抖,又累又冷。我跟在她的身後,她的腳步快極了。她帶著我竄到老式樓房之中,昏黃的燈光從門的夾縫中洩出,二姐姐推開房門,帶著我來到一間樓梯口的衛生間中。

小小的衛生間裏裝著一臺洗衣機,二姐姐找到墻壁上的插口,帶著我留在衛生間裏,我們躲著門外的冷風。廁所裏的臭味熏著我們的鼻子,她把門關緊,怕有人進來發現我們的存在。

我上半身趴在洗衣機上,支著腦袋昏昏欲睡,眼皮越來越難睜開,身上的力氣似是全都用來撐開眼皮,眼皮的重量越來越重。

她打開手機,聯系其他朋友。她搖晃著我的胳膊,不讓我睡覺。我的腦袋搖搖晃晃,她吼道:“睡什麽睡啊!現在有地方讓你睡啊!”

我控制不住泛濫如潮水的困意,它們卷席著我的頭腦,想要將我拖入夢鄉中。夜裏出現了貓叫聲和狗叫聲,我打著哈欠懷念溫暖的床。

撐到淩晨5點半時,她充好電,帶著我離開了衛生間。冷氣一絲一絲的溜進我的衣袖和褲腿裏,它們鉆進毛孔裏,讓我們汗毛直立,我們打著哆嗦,不停地走,不停地走。我冷極了,她帶著我走過大街小巷。

我的目光掃過一家又一家已經關門的小吃店,我的腦海裏浮現出它們剛出爐的畫面,尤其是豆腐,包漿豆腐,聽名字就感覺很好吃。我很想很想嘗嘗它的味道,如果有錢了,我想買下它們,它們一定很好吃。

我跟著她在大霧之中穿行,走了一個半小時,她帶著我坐在公園石凳上,我靜靜看著周圍,身體忍不住的打哆嗦。周圍很冷,我一夜沒睡。她坐在我的身旁,眼睛看著手機中的內容,手機屏幕裏的光打在她的臉上,讓她的臉上看著慘白。我的眼睛酸脹難忍,腦袋昏昏沈沈,脖子快要支撐不住腦袋的重量,腦袋左搖右晃。

我撐著,撐著,在寒冷與饑餓中強撐著,分分秒秒都是折磨。我熬到了7點,當有一個老奶奶來到公園裏散步時,二姐姐就要帶著我離開這裏,她說:“你這樣,讓人家看到奇不奇怪?!”

我說:“哪裏奇怪?”

二姐姐吼道:“兩個流浪漢啊!萬一她報警怎麽辦!”

我不敢置信:“哪有這麽誇張?”

二姐姐氣的吼道:“那你在這裏繼續睡好了!”

我茫然眨著眼,看著她,趕緊追上了她的步伐。

今天是她的生日,她買了兩盒蛋糕,帶著我在車水馬龍的街道走過,我們來到綠草如茵的公園之中。我與她坐在蚊蟲亂飛的草地上,仰望萬裏無雲的天空。她的生日過得潦草,點蠟燭時,一股尿騷味圍繞著我們轉,許多飛蟲圍繞著我們,尤其是蚊子,見著我們裸露的皮膚就嗡嗡嗡飛上來叮咬,她一臉嫌棄。

她說:“如果不跟你過!我還有一百多塊錢!老子幹嘛把你叫來過生日!天天跟老子吵架!惹老子生氣!”

我:“我什麽時候和你吵架?”

她說:“你看你還和我頂嘴!”

我覺得她有點不可理喻。

蛋糕越吃越膩,她吃不完就想丟了,她點燃一支煙,刷著手機。我靜看著天空,此時的她無家可歸,已經成了徹頭徹尾的流浪漢,我也是。

這一天我跟著她流竄街頭,混入別家的酒席當中打算蹭吃蹭喝。不知誰家在街道上大擺酒席,我們剛好碰到了別人家在辦喜事。二姐姐帶著我在空位置上落座,桌上的客人問我們:“你們是哪家的?”

二姐姐:“下寨那家的。”

他們用懷疑的目光掃過我們,一位大媽來收拾桌上吃剩的飯菜,也問了同樣的問題:“你們是哪家的?爸媽姓什麽?”

二姐姐:“下寨那家的,我爸爸姓李,前幾天剛從外地打完工回來。”

大媽:“你家有幾個姊妹?”

二姐姐:“就我和她兩個姊妹。”

還沒等飯菜上桌,二姐姐就要帶著我離開這裏,我越來越不滿了。桌子都擦幹凈了,我坐在位置上就等著熱騰騰的飯菜上桌,她突然嬉皮笑臉,來了一句:“走走走!”

我:“不是要等飯菜上桌嗎?”

二姐姐臉色一兇:“這裏誰認識你啊!吃個屁啊吃!”

我:“……”

二姐姐:“那你自己一個人在這兒!我走了!”

我愁著臉的跟著她離開,渾身軟綿綿,一陣虛脫感。我們在路上見著一位拿著演唱會門票的少年,他走在我們的前方,半張鈔票從他的褲兜裏隱隱露出。

二姐姐悄悄跟我說:“我們走過去,把他的錢拿走,他一定不知道。”

我興致缺缺的跟著她的腳步走,但她也沒太大膽子去偷錢,馬路上不斷的有車輛駛過,少年的背影漸行漸遠,樹影婆娑,我們踩著影子往前走,他的背影忽近忽遠,到最後,少年拐彎走進巷子裏,我們眼睜睜的看著少年走掉了。

她氣的大罵了兩句。

傍晚,她帶著我來到一家火鍋攤,問正在吃飯的老板娘是否需要小工,好心的老板娘收留了我們。我們二人在這裏吃了半碗飯。她吃的比我少,電飯煲裏的半勺飯我想吃,但我不舀。她看到了裏面的半勺飯,也不舀,吼著我讓我想吃自己去舀,後來我們都放下了碗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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